中国在历史上,长期以来一直保持着人口第一的数量,然而饥饿也始终伴随着我们,“温饱”成为不少人最为基本的需求,过去传统的农耕文明,十分脆弱,蝗灾、旱涝、战乱,瘟疫,都有可能打乱这虚弱的供给链,杜甫曾经写下“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”的诗句。反映了残酷而真实的事实,那么过去的穷人们,又是靠什么裹腹呢?看到如下列出的这份菜单,你可能半天都坚持不了。
秦汉期间,民间最为常见的伙食,是粟,豆,麦子并不太受欢迎,这是因为人们还没有掌握先进的脱壳技术,同时水稻也才刚刚在南方开始普及,一般来说,穷人以进食这些为主,此外,豆腐也在汉朝普及,这对于中华民族的影响是巨大的,代表即便不食用荤类,也能够及时补充一定的蛋白质,有利于强身健体。
除此之外,还有野菜,如荇、苕、苞之类。这些植物,在千年的战乱和自然灾害中,不知道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。
除此之外,从汉朝开始,政府已经会开始设置施粥棚,发放补助,救济穷人和灾民,《康熙字典》中的解释是“粥,也称糜,是一种由稻米、小米或玉米豆类等粮食煮成的稠糊的食物”,但是用来补偿穷人,就没有那么讲究了,不少都是混合在一起的粗粮,有的时候,如同《铁齿铜牙纪晓岚》一般,里面加入了喂牲口的麸糠,也就是种子外面的一层,极难下咽,但是至少能活命,穷人也不会计较那么多了。
乾隆三十八年,广东爆发台风,朝廷赈灾让两广总督开粥厂救灾,但是僧多粥少的情况下,加上地方官员层层克扣,粮食马上就发完了,怎么办?广东民间当时有一首歌谣,叫做“初煮粥以米,再煮粥以白泥,三煮粥以树皮。”
这就是一些历史学者口中的“康乾盛世”,尚且如此,其他时间也就不难想象了。
而上述的树皮,和草根,竟然也成为了一道盘中餐,这里的树皮,通常指的是榆树皮,有油性和黏性,虽然比不上其他的粮食,但是淀粉含量十分高。宋高宗建炎四年,金兵围攻徐州。史书记载:“城中绝粮,至食草木,有屑榆皮而食者。”
而明代徐光《农政全书》,“贴心”地为灾民们指出了啃树皮的方法:“将榆树的嫩皮用锉刀锉碎,先晒干,再烘焙,磨成粉,拌上糠皮和草粉,捏成窝头,上锅蒸熟。”
吃树皮的历史,距离我们并不遥远,抗战期间的河南,记者记载,大大小小的树皮,几乎被人扒光,而到了困难时期,一位作家从北京坐火车,透过车窗无比心酸的发现,往南几百公里的树木,棵棵树裸露着白花花的树身,四处都是饥不择食的人群。
除此之外,还有观音土,实际上就是膨土岩,富含硅、锌、镁、铝等矿物质,是粘土矿物,对弈灾民而言,吃下这些东西,能够暂时的缓解饥饿感,但是没有任何营养。不少人甚至因为胃部的发酵产生气体,肚胀而死。
1942年大饥荒,但凡是走得动的,就要出去觅食,村民为了背观音土,可以往返六十里地。贫苦百姓家用蒸的方法,将观音土和野菜一起揉成一个团子,蒸熟,像吃窝窝一样咽下去。
中国的人口猛增,出现在清朝时期,200年内翻了数倍,这倒不是因为皇帝如何圣明,而是美洲的番薯以及玉米等作物传到了中国,它们耐旱,繁殖快,方便种植。在盛世期间,这些东西,总算能够填饱一下饥肠辘辘的人们。
然而这并不代表有营养,长期食用这些,而不补充肉类蛋白质的话,就会造成身体虚浮,面有菜色,如同我们在晚清照片上,看到那些农民老百姓一样。
如今的生产力,蓬勃发展,给我们带来了新鲜多样的食物,相信很多人吃惯了如今的大鱼大肉,放到现在,确实难以坚持半天。这倒不是要大家忆苦思甜,吃饭在中国人看来,始终是头等大事,民生之多艰,也希望给人一些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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